第 2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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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十一月，占據半顆摩二星的草原上，耐寒的食草動物扒開厚厚的積雪，啃食積雪下的草葉。遠處，捕食者潛伏在雪中，雪色皮毛完美隱藏了所有形跡，它的雙目緊緊盯著啃食草葉的食草動物，全身緊繃，隨時準備著撲擊。
戰時狀態的機甲團駐地，所有人都嚴格遵守條例，規行矩步，就連家屬院鬧騰的孩子們，也早早回到家裏，守在父母身邊。
深夜，在遠遠近近的燈光映照下，紛飛的大雪籠罩了整個世界。地面，新雪很快覆蓋了白日清掃過的路面，再次將世界塗成一色。
白日的喧囂褪去，零散晚歸的飛行器在雪中急急掠過，帶起低低的風鳴，來自城市最後的聲音被林木阻隔，除了值班室的衛兵，駐地仿佛徹底陷入深眠。
在整個世界都被又厚又大的雪毯完全覆蓋住時，駐地外，鋪滿新雪的路面上，一枚枚腳印從遠處，無聲無息向著駐地漫延。
無形無影的存在停在駐地的圍墻外，等了幾秒鐘，仿佛是在側耳傾聽駐地內的動靜。
突然。
鋪設了無數線路的圍墻無聲無息溶化，很快，圍墻上出現了一個兩米多寬的豁口，此時的駐地內，仍然安靜得不聞一絲人聲。
監控室內，看著圍墻上突然出現的豁口，十幾位參與行動的人員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這是什麽能力？”
“線路被破壞，為什麽駐地的警報沒響？”
“好家夥！”
“這行事風格，跟之前攻擊機甲時不太一樣。”
“對，上回攻擊機甲時，肆意殘虐得像頭沒有理智的野獸，今晚卻一點動靜都沒弄出來，謹慎得不像是同一個生物。”
“看地面的腳印，他進來了，現在就看我們的陷阱能不能起作用了。”
所有人都盯著地面的腳印，觀察著不知名來客的行蹤時，突然，腳印中斷了！
那個無形的存在消失了！
“不好。”白發大師蔣霖山一聲大喝，呼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幾乎就在蔣霖山大喊不好的同時，坐在司訓身旁副駕上的祈彌如遭重擊，腦袋猛然向後撞在了椅子靠背上。
同時，主駕的司訓也感覺大腦刺痛。
【找到了。】帶著喜悅的聲音，在兩人的腦中回蕩。
幾乎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同時，霸王機甲前方，擺放甲片與隱獸身體組織的庫房中，四面墻壁中突然飛出一面鐵壁，快帶向著中間收縮，四面鐵壁收縮的速度太快，空氣中甚至響起了連串的爆鳴。
【噗！】一聲不屑輕笑，庫房的屋頂仿佛被核彈擊中，瞬間炸裂。
漫天的粉塵中，一道人形虛影沖天而起。
“動手！”周圍，十六道如有實質的精神攻擊，重重落在身處半空的身影上。
【狡詐的人類。】惱怒的暴喝自陡然下墜的人影身上傳出，十六道精神攻擊，同時向四面回擊。
精神攻擊的速度快逾閃電，埋伏在暗處的十六位大師同聲悶哼，露出了身形，卻見圍著庫房四周，總共有十六位大師，他們的身前，各豎著一塊弧形擋板，仔細一看，這些擋板，正是一塊塊從霸王身上取下來的臂甲、腿甲。
下墜的人影最後回頭看了一眼，卻見在庫房後方，一臺十米高的機甲靜靜凝立在漫天飛雪中。
【我還會再來。】
隨著這聲不甘的別語，粉塵中的人影消失，十幾位大師，居然無一人能再捕捉到他的形跡。
漫天粉塵很快被紛飛的大雪帶落地面，在層層白雪中，十六位大師很快發現了不同。
地面上，出現了十幾個孔洞，那些孔洞上，無論多少雪花飛落，都無法堆積成形。
大師們慢慢靠近，圍著那十幾個孔洞低聲議論。
“是血液？”
“離開了身體，血液的力量還這麽強嗎？現在可是零下四十五度，居然還能溶化冰雪。”
“全無防備挨了我十六人一擊，那家夥就算不死，也該脫層皮了吧。”
“難說，畢竟不是人類。”
“如果是人類，這會兒已經躺地上了，還能逃？”
“嘿，人家不僅逃了，臨走前還反手還了我們一擊……嘖，我這腦袋，現在還嗡嗡地。”
“我還以為就我難受呢。”戚豐也不撐著了，將霸王的腿甲往地上一放，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：“說起來，小祈彌今天可立大功了，他怎麽還沒出來？”
大師們三三兩兩全都坐了下來，顯然，先前大家果然是為了面子硬撐呢。
蔣霖山到達現場時，便見一群人坐在人家霸王的臂甲、腿甲上，無所事事聊天呢。
“我說你們也太憊懶了，敵人不知道是不是還藏在暗中呢，就這麽大喇喇地坐下了？”
“蔣老。”戚豐抱著腦袋，一臉痛苦地呻吟：“您老就放心吧，那家夥已經逃走了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蔣霖山看向戚豐。
戚豐指了指十幾個孔洞：“你看這一排血液，那家夥受傷後留下的，你看這移動的方向，是不是向著駐地外去的？”
那十幾個孔洞太明顯了，蔣霖山想不發現都難，果然，那些孔洞全都在一條線上。
“這是血液？”蔣霖山蹲了下來，一邊責問眾人沒有第一時間把地上的液體收集起來，一邊讓跟著他一起來的戰士們打開照明，雖然周圍有路燈，但是，要采集試驗用材料，這些燈光還不夠。
戰士們開始架設照明時，梁疍掃了一眼院中的人，“師長和小祈彌呢？”
“唉？”戚豐按著太陽穴，一臉訝異：“對呀，都這麽久了，他倆怎麽沒過來？”
正說呢，卻見司訓懷裏抱著祈彌，風一般刮了過來。
看著司訓懷裏失去意識的祈彌，眾人大驚：“小祈彌怎麽了？”
怎麽他們這些正面對敵的沒事，應該好好在機甲內的祈彌反倒失去了意識？
“第一道攻擊是向著我們兩人來的。”司訓臉色非常難看，他就不該讓小家夥進機甲，“蔣老，麻煩您給他看看。”
蔣老也顧不上地上的那些血液了，祈彌身上可帶著他們這些老家夥的期望呢。
蔣老小心探出精神力，動作非常緩慢小心，只是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，他的精神絲剛接觸到祈彌的眉心，就如遭蛇噬，直接被吞掉了一截。
蔣老駭然後退，不敢置信地看向司訓懷裏失去意識的祈彌，“這……”
“怎麽了蔣老？”司訓焦急地看著蔣老，不明白他為什麽一臉見鬼的樣子。
蔣老收起心中的驚駭，有些不敢相信：“此前，有人替小祈檢查過精神海嗎？”
司訓雖然不明白蔣老為什麽問這話，卻非常肯定地告訴蔣老：“第一天帶他來駐地，我就讓林娟和戚豐三位大師為祈彌做過精神力評測，沒有問題了。”
“是評測？用的精神力檢測儀？”
“是。”
蔣老張了張嘴，突然又闔上了，他看了周圍一眼：“這裏太冷了，咱們還是先回五星樓再說。”
說著，也不管自己的實驗材料了，直接吩咐還坐在地上的十六位大師，讓他們小心收集好那些落在地上的透明血液，明天他老人家要用，然後，就直接快步和司訓一起回了五星樓。
五星樓，當初祈彌做精神力測試的那個房間內，失去了意識的祈彌被放進了精神力檢測艙。
一張張貼片貼在他的身上，一個個數據很快被采集。
蔣老聚集會神，看著一個個數據，很快，那些數據在他的腦子裏變成了一個人影。
“蔣老，您看出什麽了？”司訓看蔣老半天不說話，忍不住出口催促，他都快急死了，這位倒好，佇那兒半天，聲都不吱一下。
司訓的詢問，拉回了蔣老的心神，他努力壓制著心中的震驚，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，一件接一件，全都顛覆了他的認知。
“這孩子的精神力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得多……得多！”
司訓狠狠吸了口氣，這時，他腦子裏蹦出一個非常不恭敬的想法，這位素日很得他尊重的老人是不是老糊塗了，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家小可愛的安危，不是精神力閾值。
努力壓制心中的焦躁，司訓的雙拳捏得吱吱直響：“我就想知道，祈彌有沒有危險。”
“危險？”蔣老看了一眼司訓，一下明白這小子是不滿自己沒抓住重點，想著他老人家明明也被嚇得不清，這小子不但不體諒，還敢腹誹他，頓時沒好氣地瞪眼哼笑：“你的寶貝哪有什麽危險，等著吧，等他醒過來，一準嚇你一跳。”
一聽祈彌沒有危險，司訓也不在意老頭子的陰陽怪氣了。
“沒危險他為什麽會失去意識。”天知道在他捱過那陣頭痛後，一轉頭，卻見祈彌倒在副駕上昏迷不醒時，不知道多後悔。
“他受了外部刺激，精神力正在快速增漲。”蔣老皺著眉，一臉沈思：“這種刺激不能說不好，可也不能說全無風險，現在，就看他自己的了，我們這些人，都幫不上忙啊。”
“藥劑呢？”司訓一聽有風險，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。
蔣老搖頭又點頭：“精神力舒緩劑能用，但是我建議最好別用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司訓感覺自己已經快被這老頭子玩壞了。
“強者，掌控自我。”
司訓不說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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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，占據半顆摩二星的草原上，耐寒的食草動物扒開厚厚的積雪，啃食積雪下的草葉。遠處，捕食者潛伏在雪中，雪色皮毛完美隱藏了所有形跡，它的雙目緊緊盯著啃食草葉的食草動物，全身緊繃，隨時準備著撲擊。
戰時狀態的機甲團駐地，所有人都嚴格遵守條例，規行矩步，就連家屬院鬧騰的孩子們，也早早回到家裏，守在父母身邊。
深夜，在遠遠近近的燈光映照下，紛飛的大雪籠罩了整個世界。地面，新雪很快覆蓋了白日清掃過的路面，再次將世界塗成一色。
白日的喧囂褪去，零散晚歸的飛行器在雪中急急掠過，帶起低低的風鳴，來自城市最後的聲音被林木阻隔，除了值班室的衛兵，駐地仿佛徹底陷入深眠。
在整個世界都被又厚又大的雪毯完全覆蓋住時，駐地外，鋪滿新雪的路面上，一枚枚腳印從遠處，無聲無息向著駐地漫延。
無形無影的存在停在駐地的圍墻外，等了幾秒鐘，仿佛是在側耳傾聽駐地內的動靜。
突然。
鋪設了無數線路的圍墻無聲無息溶化，很快，圍墻上出現了一個兩米多寬的豁口，此時的駐地內，仍然安靜得不聞一絲人聲。
監控室內，看著圍墻上突然出現的豁口，十幾位參與行動的人員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這是什麽能力？”
“線路被破壞，為什麽駐地的警報沒響？”
“好家夥！”
“這行事風格，跟之前攻擊機甲時不太一樣。”
“對，上回攻擊機甲時，肆意殘虐得像頭沒有理智的野獸，今晚卻一點動靜都沒弄出來，謹慎得不像是同一個生物。”
“看地面的腳印，他進來了，現在就看我們的陷阱能不能起作用了。”
所有人都盯著地面的腳印，觀察著不知名來客的行蹤時，突然，腳印中斷了！
那個無形的存在消失了！
“不好。”白發大師蔣霖山一聲大喝，呼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幾乎就在蔣霖山大喊不好的同時，坐在司訓身旁副駕上的祈彌如遭重擊，腦袋猛然向後撞在了椅子靠背上。
同時，主駕的司訓也感覺大腦刺痛。
【找到了。】帶著喜悅的聲音，在兩人的腦中回蕩。
幾乎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同時，霸王機甲前方，擺放甲片與隱獸身體組織的庫房中，四面墻壁中突然飛出一面鐵壁，快帶向著中間收縮，四面鐵壁收縮的速度太快，空氣中甚至響起了連串的爆鳴。
【噗！】一聲不屑輕笑，庫房的屋頂仿佛被核彈擊中，瞬間炸裂。
漫天的粉塵中，一道人形虛影沖天而起。
“動手！”周圍，十六道如有實質的精神攻擊，重重落在身處半空的身影上。
【狡詐的人類。】惱怒的暴喝自陡然下墜的人影身上傳出，十六道精神攻擊，同時向四面回擊。
精神攻擊的速度快逾閃電，埋伏在暗處的十六位大師同聲悶哼，露出了身形，卻見圍著庫房四周，總共有十六位大師，他們的身前，各豎著一塊弧形擋板，仔細一看，這些擋板，正是一塊塊從霸王身上取下來的臂甲、腿甲。
下墜的人影最後回頭看了一眼，卻見在庫房後方，一臺十米高的機甲靜靜凝立在漫天飛雪中。
【我還會再來。】
隨著這聲不甘的別語，粉塵中的人影消失，十幾位大師，居然無一人能再捕捉到他的形跡。
漫天粉塵很快被紛飛的大雪帶落地面，在層層白雪中，十六位大師很快發現了不同。
地面上，出現了十幾個孔洞，那些孔洞上，無論多少雪花飛落，都無法堆積成形。
大師們慢慢靠近，圍著那十幾個孔洞低聲議論。
“是血液？”
“離開了身體，血液的力量還這麽強嗎？現在可是零下四十五度，居然還能溶化冰雪。”
“全無防備挨了我十六人一擊，那家夥就算不死，也該脫層皮了吧。”
“難說，畢竟不是人類。”
“如果是人類，這會兒已經躺地上了，還能逃？”
“嘿，人家不僅逃了，臨走前還反手還了我們一擊……嘖，我這腦袋，現在還嗡嗡地。”
“我還以為就我難受呢。”戚豐也不撐著了，將霸王的腿甲往地上一放，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：“說起來，小祈彌今天可立大功了，他怎麽還沒出來？”
大師們三三兩兩全都坐了下來，顯然，先前大家果然是為了面子硬撐呢。
蔣霖山到達現場時，便見一群人坐在人家霸王的臂甲、腿甲上，無所事事聊天呢。
“我說你們也太憊懶了，敵人不知道是不是還藏在暗中呢，就這麽大喇喇地坐下了？”
“蔣老。”戚豐抱著腦袋，一臉痛苦地呻吟：“您老就放心吧，那家夥已經逃走了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蔣霖山看向戚豐。
戚豐指了指十幾個孔洞：“你看這一排血液，那家夥受傷後留下的，你看這移動的方向，是不是向著駐地外去的？”
那十幾個孔洞太明顯了，蔣霖山想不發現都難，果然，那些孔洞全都在一條線上。
“這是血液？”蔣霖山蹲了下來，一邊責問眾人沒有第一時間把地上的液體收集起來，一邊讓跟著他一起來的戰士們打開照明，雖然周圍有路燈，但是，要采集試驗用材料，這些燈光還不夠。
戰士們開始架設照明時，梁疍掃了一眼院中的人，“師長和小祈彌呢？”
“唉？”戚豐按著太陽穴，一臉訝異：“對呀，都這麽久了，他倆怎麽沒過來？”
正說呢，卻見司訓懷裏抱著祈彌，風一般刮了過來。
看著司訓懷裏失去意識的祈彌，眾人大驚：“小祈彌怎麽了？”
怎麽他們這些正面對敵的沒事，應該好好在機甲內的祈彌反倒失去了意識？
“第一道攻擊是向著我們兩人來的。”司訓臉色非常難看，他就不該讓小家夥進機甲，“蔣老，麻煩您給他看看。”
蔣老也顧不上地上的那些血液了，祈彌身上可帶著他們這些老家夥的期望呢。
蔣老小心探出精神力，動作非常緩慢小心，只是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，他的精神絲剛接觸到祈彌的眉心，就如遭蛇噬，直接被吞掉了一截。
蔣老駭然後退，不敢置信地看向司訓懷裏失去意識的祈彌，“這……”
“怎麽了蔣老？”司訓焦急地看著蔣老，不明白他為什麽一臉見鬼的樣子。
蔣老收起心中的驚駭，有些不敢相信：“此前，有人替小祈檢查過精神海嗎？”
司訓雖然不明白蔣老為什麽問這話，卻非常肯定地告訴蔣老：“第一天帶他來駐地，我就讓林娟和戚豐三位大師為祈彌做過精神力評測，沒有問題了。”
“是評測？用的精神力檢測儀？”
“是。”
蔣老張了張嘴，突然又闔上了，他看了周圍一眼：“這裏太冷了，咱們還是先回五星樓再說。”
說著，也不管自己的實驗材料了，直接吩咐還坐在地上的十六位大師，讓他們小心收集好那些落在地上的透明血液，明天他老人家要用，然後，就直接快步和司訓一起回了五星樓。
五星樓，當初祈彌做精神力測試的那個房間內，失去了意識的祈彌被放進了精神力檢測艙。
一張張貼片貼在他的身上，一個個數據很快被采集。
蔣老聚集會神，看著一個個數據，很快，那些數據在他的腦子裏變成了一個人影。
“蔣老，您看出什麽了？”司訓看蔣老半天不說話，忍不住出口催促，他都快急死了，這位倒好，佇那兒半天，聲都不吱一下。
司訓的詢問，拉回了蔣老的心神，他努力壓制著心中的震驚，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，一件接一件，全都顛覆了他的認知。
“這孩子的精神力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得多……得多！”
司訓狠狠吸了口氣，這時，他腦子裏蹦出一個非常不恭敬的想法，這位素日很得他尊重的老人是不是老糊塗了，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家小可愛的安危，不是精神力閾值。
努力壓制心中的焦躁，司訓的雙拳捏得吱吱直響：“我就想知道，祈彌有沒有危險。”
“危險？”蔣老看了一眼司訓，一下明白這小子是不滿自己沒抓住重點，想著他老人家明明也被嚇得不清，這小子不但不體諒，還敢腹誹他，頓時沒好氣地瞪眼哼笑：“你的寶貝哪有什麽危險，等著吧，等他醒過來，一準嚇你一跳。”
一聽祈彌沒有危險，司訓也不在意老頭子的陰陽怪氣了。
“沒危險他為什麽會失去意識。”天知道在他捱過那陣頭痛後，一轉頭，卻見祈彌倒在副駕上昏迷不醒時，不知道多後悔。
“他受了外部刺激，精神力正在快速增漲。”蔣老皺著眉，一臉沈思：“這種刺激不能說不好，可也不能說全無風險，現在，就看他自己的了，我們這些人，都幫不上忙啊。”
“藥劑呢？”司訓一聽有風險，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。
蔣老搖頭又點頭：“精神力舒緩劑能用，但是我建議最好別用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司訓感覺自己已經快被這老頭子玩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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